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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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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裙子

餘茭望著這個入口,只見裏面一片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,讓人無法看清內部的狀況。然而,他並沒有被黑暗所嚇倒,而是鼓起勇氣,小心翼翼地將腳踩入其中,試探性地踏入了這個通往未知領域的通道。

就在他剛剛進入時,身後的門迅速關閉,發出一陣沈悶的聲音,仿佛與外界徹底隔絕。與此同時,整個通道瞬間亮如白晝,仿佛頭頂裝有某種強大的照明設備。餘茭驚訝地擡起頭,發現頭頂確實有一些發光的裝置,它們散發出強烈的光芒,照亮了整個通道。

餘茭趕緊拿出地圖仔細研究,尋找正確的路線。他驚喜地發現其中一條通道正是通往司樂坊的。餘茭心中暗喜,正好他正需要混入司樂坊打探消息。於是,他決定沿著這條通道前進,這樣不僅可以避開他人的註意,還能順利到達目的地。

然而,地下通道卻像一個巨大的迷宮,錯綜覆雜,令人眼花繚亂。餘茭在通道裏轉了好幾圈,仍然找不到出口,甚至感覺又回到了原點。他感到有些氣餒,但並沒有放棄,繼續努力尋找正確的方向。經過多次嘗試後,他終於逐漸熟悉了通道的布局,並確定了自己的位置。

最終,餘茭相信自己找到了正確的道路,一邊緊盯著手中的地圖,一邊不斷確認自己在迷宮中的位置是否與地圖相符。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,不敢有絲毫大意,生怕再次迷失方向。然而,即使這樣,他的眼前還是出現了一條死路。

怎麽會這樣!餘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他確信自己已經做到了極致,絕對不可能再走錯了的。

然而,眼前分明是一條死路,沒有任何出路可尋。可是按照地圖顯示,就在前方不遠處應該存在一個極其巨大的鬥室,穿過這個鬥室,便是通往司樂坊的正確路徑。

走到了這裏,餘茭明白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言。即使重新來過,恐怕結果也不會有絲毫改變。

時間緊迫,餘茭心急如焚,額頭開始冒汗。難道只有將這堵厚實的墻壁砸穿,才能夠找到前進的道路嗎?

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,絕無可能實現。

忽然,他的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:就像剛才在進入地下迷宮時發現的那個隱藏入口一樣,這堵墻是否也隱藏著某種玄機呢?

抱著試一試的心態,餘茭開始仔細觀察墻面。果然,他的目光被一個扁長的裂縫所吸引。這條裂縫鑲嵌在灰色的石磚之上,若不仔細看,幾乎難以察覺。

先前,他看到了這條裂縫,但只以為是自然形成的,但現在一想,地下迷宮不受風吹日曬,照明系統也完好得很,可見也不受水淹,怎麽會好端端地有一條裂縫在呢?

餘茭看著這條裂縫,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和疑惑。他仔細觀察著這道裂縫,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,但卻毫無頭緒。

“這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呢?”餘茭喃喃自語道,眉頭緊皺。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一道奇怪的裂縫存在,而它又是否隱藏著什麽重要的秘密。

突然,餘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,這道裂縫,也許需要用某種工具才來撬開。

餘茭輕輕動了一下身體,感覺到懷中的匕首堅硬冰冷,似乎在提醒著它的存在。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去,摸到了匕首的刀柄。

當餘茭將匕首從懷中取出時,他感受到了一股沈甸甸的力量。他握住匕首,慢慢抽出刀鞘,露出鋒利的刀刃。

匕首的刀身閃爍著寒光,仿佛一把冷冽的利器。餘茭凝視著刀刃,發現上面布滿了凹凸不平的紋路,顯得格外精致。

餘茭沒有猶豫,他將匕首的尖端對準裂縫,然後輕輕一轉,只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,匕首剛好將裂縫卡主了。

隨著餘茭繼續用力轉動匕首,墻面也開始晃動。終於,伴隨著一陣轟鳴聲,整個墻面緩緩沈入地下,顯露出後面隱藏的空間。

餘茭迅速將匕首抽回,目光緊盯著墻面的下沈動作。當墻面完全消失後,他終於看清了背後的景象。

正如地圖所示,這裏確實是一個寬敞的空間,與外面的走廊相比顯得格外開闊。然而,更讓餘茭驚訝的是,這個空間裏竟然堆滿了無數的金銀財寶、瑪瑙玉石等珍貴物品,宛如一個巨大的寶藏庫。

也不知這些是道具,還是仿真的。

餘茭經過兩邊的珠寶的時候,不禁如此想到。

如今的工藝實在太過發達,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。若這些珠寶是真的,那節目組可真是下足了血本;但若只是道具,這逼真程度也著實令人驚嘆。

不過,仔細想想,如果是用於劇本殺的道具,似乎又顯得過於奢侈。餘茭輕輕搖了搖頭,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。

餘茭的視線從珠寶上匆匆掃過,並未過多停留。他心裏清楚,自己的目標並不在此處,而是另有方向。他穿過藏寶庫,朝著司樂坊的方位走去。

走到盡頭後,他拿出匕首,像之前那樣打開通道。接著,他毫不猶豫地邁步進入,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。

根據地圖的指引,餘茭一路走走停停,最終停在了一處。他擡頭看了一眼,確定自己到達了正確的位置。按照地圖顯示,此處正上方便是司樂坊所在地。盡管名為司樂坊,但實際上裏也有一批舞姬居住在此。

這裏的通道極其狹窄,僅僅只比餘茭高出一點點而已,給人一種仿佛馬上就要觸碰到地面的錯覺。餘茭輕輕敲擊著周圍的磚塊,試圖尋找一些線索。突然,他註意到其中一塊磚似乎有一絲松動的跡象。

他小心翼翼地按下那塊磚,上方的石磚果然緩緩打開一個口子,剛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。

餘茭略微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決定從這個口子艱難地爬了上去。剛進入,他就感覺到一股壓抑的黑暗籠罩著四周,空間也異常狹小,讓人感到窒息。

餘茭靜靜地傾聽著外面的動靜,確定無人後,才輕輕地推開了面前的遮擋物。

隨著光線的湧入,整個空間頓時明亮起來,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房間之中。

房間的布置非常精致,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梳妝臺,顯然,這是一名女子的居所。

而他剛才所處的位置,原來是一個巨大的桃木衣櫃。房間裏還擺放著一張大床,床上飄拂著桃紅色的紗帳,層層疊疊,看不清裏面的情況。

但可以肯定的是,床上應該沒有其他人在,不然餘茭這樣憑空出現在房間裏,不可能毫無動靜。

手環滴滴兩下,發出兩聲清脆悅耳的聲音,似乎有信息傳來。

餘茭眉頭一皺,下意識地擡起手腕,點開查看。

果然,是節目組發來的一條通知。

“恭喜嘉賓到達任務地點:司樂坊。請嘉賓完成任務:假扮舞女融入司樂坊之中。”

餘茭微微一楞,因為他並沒有點擊屏幕,所以這條消息很快就自動收了回去。

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今天真是忙得不可開交,沒想到節目組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催他去做任務。

餘茭忽然想起,自己之前還收到過一個提示,說是可以在這裏找到一套舞裙。

於是,他猶豫不決地走到衣櫃前,準備把舞裙找出來。

然而,當他伸出手時,卻突然停住了動作。

畢竟要拿女孩子的衣服穿,對於他來說,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心理障礙。

而且,他不確定這個房間是否有真正的主人,如果被別人發現他亂翻人家的衣櫃,那就不好了。

餘茭站在那裏,遲遲沒有動手,心裏糾結萬分。

就在這時,房間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。

只聽有人說道:“鐘客卿,到了,虞姑娘的房間就是這裏,您趕緊來看看。”

隨後,似乎有滾輪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。

餘茭一驚,此時,衣櫃裏的通道早已合上,再躲進去也來不及。而且房間裏沒人,似乎也很反常。餘茭來不及多想,匆匆抓了一件衣裙,而後趁著人還沒開門的時候,閃身躲進了床幔之中。

那床幔雖是紗幔,但是覆蓋得很嚴實,應該看不見裏面的情況。

他躲在裏面,不敢透露一絲聲音。

突然,吱呀一聲,房門緩緩打開,雜亂的腳步聲傳來,顯然有人已經進入了房間。

緊接著,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:“鐘客卿,幸好您今日能前來。我們家虞姑娘不知得了什麽怪病,整天躲在房間裏不見任何人。眼看莊主的壽辰將至,舞隊中可不能少了他啊!若不是您願意過來看看,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”

餘茭躺在床上,豎起耳朵傾聽著他們的對話,同時也對這位“虞姑娘”產生了好奇。原來,這個房間的主人竟然和自己姓氏讀起來一樣,這可真是一種奇妙的巧合。也不知道是哪個yu。

此外就是,這山莊內還有第二個鐘客卿嗎?

果不其然,另一人開口了,是鐘棋越低沈冷淡的嗓音:“我先看看情況。”

原先開口說話的人沖床上的餘茭道:“虞姑娘,你聽到了嗎,鐘客卿來給你看病來看了,你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,一看便是,快出來吧,別躲著了。”

餘茭的思緒瘋狂轉動著,他肯定不能出去,要是一出去,豈不是暴露了。

該怎麽辦呢?

餘茭的目光,移動剛從衣櫃中拿來的裙裝上。

外面的人見餘茭沒有反應,也心生疑竇起來,認不出伸手去撥開紗幔,看看裏面究竟是個什麽情況。

正在這時,裏面傳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:“等等。”說完,又咳嗽了兩聲,旁人聽來,頗有些撕心裂肺。

餘茭的聲音本來就比較清靈,再加上刻意壓低了,雖然不知道跟那個“虞姑娘”聲線有沒有相似之處,然而面對的是NPC,應該不會太過細究。果然,那個 NPC 沒有發現任何異樣,只是焦急地說道:“姑娘,您病得太重了,連嗓子都咳啞了。快讓鐘客卿給您看看,今天鐘客卿得了空,好不容易趕來的。”

餘茭聽到這話,心中暗自慶幸,但還是繼續裝作虛弱的樣子,時不時地咳嗽幾聲,以增加可信度。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:“不用,我休息會兒就好,讓鐘客卿回去吧。”

那 NPC 見餘茭如此固執,不禁著急起來,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,嘴裏還念叨著:“你這樣諱疾忌醫可不行啊。”

餘茭已經說了好幾句話,而鐘棋越卻始終沒有反應,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,看來對方並沒有識破他的身份。於是,他決定繼續保持警惕,小心翼翼地應對眼前的局面,繼續對 NPC 說道:“無事的,我到了晚上應該就能好了。”

然而,那名 NPC 卻堅決不肯退讓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您咳嗽得如此劇烈,顯然病情仍未痊愈,還是請鐘客卿為您診斷一下吧。”

此時,雙方陷入了僵局,誰也不肯讓步。就在這時,鐘棋越終於打破了沈默。

“虞姑娘,請伸出右手,我只需要摸一下脈搏就能了解情況。”他的聲音低沈,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餘茭微微皺眉,心中暗自疑惑。鐘棋越一名研究人工智能的理工大佬,怎麽可能懂得中醫的脈象之術呢?難道這只是劇情的安排,他只是按照劇本的設定來表演嗎?

餘茭思索片刻後,認為很有可能是後者。或許這正是鐘棋越的任務,無論伸手的是誰,鐘棋越都會按照劇本走下去。

想到這裏,餘茭決定配合一下,讓鐘棋越完成這個任務。反正就算讓他摸脈,也不可能查出任何問題,正好可以借此把他打發走。

於是,從紗幔後面,緩緩伸出一只纖細雪白的手腕靜靜地懸在空中,等待著鐘棋越的動作。

NPC 哭笑不得:“姑娘,你害羞什麽。看病講究望聞問切,不用太顧及男女大防。您要是收拾好了,就出來吧。”

NPC 上前,輕輕撥開了遮蓋在周圍的紗幔。

只見桃紅的紗帳緩緩拉開,中間靜坐著一個如梨花般衣裙雪白的身影,長長的墨發柔軟乖順地垂落到床上,如瀑布一般。

雖然臉上戴著面紗,但從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一絲錯愕,那雙眼睛微微睜大,猶如一只受驚的小貓兒一般,圓溜溜的,惹人憐愛。

餘茭心中暗自慶幸,還好自己已經換好了裙子,並且還戴上了面紗,否則豈不是要被人發現破綻了。

令他有些奇異的是,這裙子穿上後非常合身,幾乎是完全符合他的身體尺寸。

只是,他不禁擔心起這面紗是否真的能夠起到足夠的掩飾作用。畢竟,面紗實在太薄了些,讓人難以確定它是否能擋住他人探究的目光。

而 NPC 顯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,他滿心歡喜地看著餘茭,眼中滿是喜悅,很是開心地道:“姑娘,您看上去還挺精神的呢。我相信只要再給您看一下病,吃幾副藥,您一定會好得更快的!”

餘茭也將身體轉向沈默不語的鐘棋越,說實話,他心虛得很,因此眼神躲躲閃閃的,最後將心一橫,閉著眼道:“鐘客卿,您給我看了,就可以離開了吧。”

然而,鐘棋越卻一直沒回話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房間裏安靜到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。終於,餘茭等得有些莫名了,他鼓起勇氣,睜眼直視了鐘棋越。

雙目相接,餘茭清楚地看到了鐘棋越眼中的情緒,帶著一點懷念,一點痛楚,還有一點茫然。

餘茭不知道為什麽鐘棋越是這種眼神,難道是他的穿著有什麽不當之處嗎。

但是他不是挺喜歡白裙子的嗎。

餘茭想起,之前還跟鐘棋越在一起的時候,鐘棋越會跟他去商場給他買衣服,一直是他拿什麽,就買什麽,從不跟過問。眼神偶爾會落到白色的裙子上,但是從不跟他開口。

後來他自己偷偷買了一條,在鐘棋越生日的時候穿給了鐘棋越看。

還記得那天,他墊著腳站在鐘棋越身前,而後將捂住鐘棋越眼睛的手放下時,鐘棋越眼中閃過的驚艷和欣喜。

現在,怎麽是這麽一副悲慟的表情。

餘茭也不清楚鐘棋越有沒有認出他,只是繼續問道:“鐘客卿?”

鐘棋越似乎終於回過神來,垂下了眼,開口的語氣依舊平靜:“虞姑娘,您再將手拿給在下一看可好。”

餘茭將手伸了過去。

鐘棋越修長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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